九百九十亿伏特轰穿地球

oc人!

【古艾波】虚化(1)

*更换了体质弱势的祈手的卿

*白色生骸为朋友家的 请点这里 


最近古艾拉总能听见奇异的、微弱的水声。

当然,一般人听见这样的话只会觉得奇怪,前线基地本就位于第五层亡骸之海的中心,即便有遗迹祭坛高强度的材料阻隔,也经常能听见海水撞击墙体的声音。

但古艾拉敢保证,他听见的水声和海浪并不是一码事,那声音经常出现在很近的地方,非常微弱,但比墙内输水管道里的水声都要清晰不少——如此一来,这种声音的出现就显得格外不寻常了,而当他谈起这件事,其他的祈手往往只会摇头,或者干脆沉默以对,在前线基地,他们这些研究人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没有谁会在乎一个不起眼的水声——天知道那是不是上升负荷所带来的幻觉呢?

对此,古艾拉嗤之以鼻。阿比斯的诅咒对他们这些人影响有限,如果那真的是上升负荷导致的幻听,那在他第一次踏上去研究房间的楼梯时就应该出现了,怎么会拖到现在?尽管如此,他也感觉自己的执着有些奇怪,直觉告诉他那个声音不同寻常,在暂时没有探窟活动的现在,他似乎刚好有时间探究一二。


“嗯……”白色的生骸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对此作何反应,“所以……所以你来问我……嗯……”

“伊凡,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古艾拉坚持道,“你得相信我。”

被称为“伊凡•雷”的研究员曾经是个人类,现在经过一些事情成为了生骸,仍然留在前线基地工作,他是个谨慎、认真而负责的科研工作者,还有足够的耐心和好心肠。

“我明白,我相信你没有说谎,”伊凡出言宽慰道,“可是古艾拉,我们无从查起,那声音我也只听到过一次,而且那个时候水管裂了,八成跟你讲的也不是同一回事。”

高大的祈手微微低头,沉默不语,看起来有些气馁。

“但我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事,古艾拉,如果它确实存在,哪怕只是一根水管裂掉,在深渊里这种风险可是很严重的,我们应该查明白。”伊凡好言相劝,“所以现在不妨想想,你上次听见这个声音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上次,”古艾拉摸了摸后脑勺,“上次是在跟老大一起做手术的时候。”

“上上次,在走廊路过,跟老大打了个招呼。”

“再上次……是前两天老大熬夜做文件的时候……”

古艾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蓝色的荧光线条跟生骸研究员面面相觑,他俩同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上次你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旁边都有谁?”他问。

“两个工作人员,还有路过的卿。”伊凡•雷低声说,“水管炸了,喷了卿一身的水。”

“难怪前两天他穿着祈手的衣服走来走去,衣摆都能拖地了。”古艾拉拽了拽自己面具两边垂下来的帘子,欲言又止,“嗯……但为什么会有水声?听起来像是随身带了探窟家的水瓶。”

“想必是卿又做了什么实验吧,”伊凡用最长的手臂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靠近腹部的那对手臂在本子上飞快的写了点什么,他抬头瞥一眼身边的祈手,歪了歪头,“你很担心吗?”

“有点,老大从上次探窟返回之后就不太对劲。”祈手跟他沿着走廊向前走去,一路闲谈。

上次探窟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那时候黎明卿带着三个黑笛和一个紫笛出发,最后回来的却只有他自己——还有新鲜采集的样本,过程中发生的事被卿一语带过,他们很快就投入到样本的研究工作中,没有人再追问什么。现在想来,那时候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不是哪次探窟都能让卿消耗祈手,特别还是一口气消耗了三个黑笛。

“他现在用的是那个紫笛的祈手吗?”白色的生骸捧着自己鼓囊的肚腹连上三级楼梯,古艾拉托住了他的腋下,免得他摔倒。

“就是那个,那个祈手之前是个紫笛文员,是靠知识储备当上的祈手,身体多少有些贫弱。”在对方好奇的目光里,古艾拉补充道,“上点楼梯都连嘘带喘,那天他们探窟回来时你不在现场……卿拎着那箱样本,看着都快虚脱了。”

虚脱……伊凡•雷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这是一个很难同黎明卿联系起来的词语,他几乎从未见过那个男人休息或者进餐,一天24小时他不是在研究间就是在手术台边上站着,抱女儿时手里都拿着文件,就连机器都有出故障的时候,但黎明卿没有——这让他经常能想起来其他探窟家对卿的评价:“他就像扣着面罩、假扮人类的不明生物一样。如果深渊里有怪物的话,恐怕他就是那种家伙。”


黎明卿大约老早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毕竟能从六层数次跑来回的探窟家屈指可数,诅咒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得并不明显,那紫色的狭缝后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想得入神,当走廊里响起那个颇具辨识度的脚步声时,白色的生骸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早,老大。”古艾拉稳稳地托着他的胳膊。

“古艾拉,”黎明卿向他们点头致意,在一片漆黑中,紫色的萤光缓缓转动,“伊凡。”

哗啦。

在静谧的空气里,水声如此明显。

生骸跟祈手姑且算是“交换了一下眼神”,祈手嵌着萤蓝光芒的面具上根本就没有表情这种东西,他只能大概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在黎明卿身后大约一米的位置亦步亦趋,许多不好的猜测涌入脑海,这让伊凡浑身僵硬,但古艾拉却显得淡定。

黎明卿看起来同寻常无异,背部挺拔又平坦,胸口和腰线也很清晰,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用来放水罐或者弹药包之类可能发出声响的东西,但那细微的水声一直出现,周围很安静,三个人沉重的脚步声中,异常的声音变得无比清晰。

“是孩子们的体检报告吗?”黎明卿注意到了生骸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向他伸出了手。

“是的。”伊凡顺从地交了过去,刚刚短暂的停顿时,又是哗啦一声,毫无疑问是从黎明卿身上传出来的。

“嗯嗯,”漆黑的男人翻动着那些纸张,念念有词,“雷西玛最近有点感冒,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那条裙子啊,那么薄也要一直穿着,真是可爱……塔奇里、拖累提亚都很健康,诺佩罗长高了呢,还有普鲁修——”

啪嗒。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朵红色的花在纸上绽开,随后又是一朵,有什么东西顺着男人面具底部淌下来,古艾拉松开他的胳膊,一把捏住了黎明卿的肩膀。

“卿,”他大声说,黄色的廊灯在他们头上一闪一闪,“你在流血啊。”

男人转过身来,更多的血从面具里渗出,把他的领巾都打湿了,黎明卿饶有兴致地粘起一点血,在手指上搓开,血的颜色有些暗红,显然不算新鲜。

“失礼了,老大。”古艾拉将他拉近了一些,稍微掀起来了他的面具,白色的生骸在即将看到某些糟糕的东西前移开了目光,而当他看见走廊拐角处的某物时浑身一颤,立刻出言制止。

“古艾拉,等等——”

祈手停下动作,但为时已晚,面具被揭开一条缝,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刺鼻的腥臭一下子涌了出来,泼满了黎明卿整个前胸,把他挂在胸前的白笛都染成红色。

短暂的寂静,咣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几乎贯穿耳膜的、少女的尖叫。

一个绿色的身影哭叫着跑向他们,粉色的小动物根本跟不上她的步伐,在后面一蹦一跳。

“爸爸啊啊啊——!!”普鲁修卡扑向站得笔直、胸前一片鲜红的男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黎明卿扣回面具,他张开双臂,大概是想把女孩抱起来,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上半身,手有些尴尬地僵在了半空。

“……哦呀哦呀。”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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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摸索塑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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